又突然想到,此处既然有蛇出没,莫助教该不会遇袭了吧?
一时着急大过害怕,吓得他立马大喊起来:“助教?黄助教?”
边走边唤,忽然脚下一个不慎,不知撞上什么硬物,挺在脚趾头,不疼但骇人一跳,拿灯笼一照,却见是……
是女子白皙的手。
沿着手,是毫无遮蔽的光洁的臂膀,再往下,是披散着青丝的莹白香肩,再往下……他心头一缩,不敢再向下看,连忙回过头去,心虚之下,只着急离开,以免造成什么误会,但转念一想,夜冷雾重,她这样躺在这里,若着了凉,落了病,或是被毒虫蛇蚁噬咬,岂不成了他的罪过?
只好飞快的松开腰带,宽下外衣,想要给她披盖上,此时却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离开!”
果然是她!
偏偏是如今这般瓜田李下,是这样的闯入,他又正好在…这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只剩下最后的侥幸,此刻既然是背对着她的,也许她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名声大事在前,他也顾不上辟邪芝了,连忙抱着外衫跑了出去。
“公子?”有常一看见异常慌乱的严蘸月,马上奇怪地凑上前询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小辟邪枝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
就在刚刚他离开后院时,那小东西竟然自己跳回了他身上。
真是个祸害!
他无力解释什么,今晚月下所见的一切都太过诡谲,太费夷所思,也太令人难以启齿了。
他只剩下摇头,“快走吧,我刚刚进去,”顿了顿,“什么都没有看见。”
糟糕的是,次日醒来竟然发现二姐送的喜牌不见了,思来想去,最为可能的便是在宽衣时不慎弄丢的!
这样一来……岂非……
他懊丧地按着后脖根,脑中又不受控地浮想起灯下那条手臂,那些散乱扭曲的青丝……呼!他立马摇了摇头,警告自己绝不能再想下去。
“公子,你是不是病了?怎么一大早脸就这么红?”正在打水的有常关心道。
他一把抢过水盆,搁于桌上,慌忙用水扑脸,好不容易才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