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一口气说了许多话,也不等云息庭同意,便抱着被子欢欢喜喜出去了。
罢了。
云息庭摇头叹气,反正都要找个地方暂时落脚,既然丫头都把他的住处安排好,他盛情难却,无所谓住在哪里。
扭过头再次走向书桌,云息庭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书桌四周。
并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地方。
他又把目光移至书桌的几个抽屉上,拉开其中一个抽屉看了看,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张写满字的纸张。
是他的字迹没错。
云息庭把纸张拿出来,一页一页仔细去看。
锦国明德三十年二月,郁儿醉酒,初与吾表白心意,吾深知她言真意切,非酒后乱言,抱于我胸前听吾心跳,是否如传言般不与人心动,失望而归。而后吾彻夜难眠,心脉异常,恐潋情绝反噬初现。
锦国明德三十年二月,九十九步加一步,郁儿走的第二步,吾不忍拖累,残忍拒绝。郁儿伤心走后,吾心脉再次异动,反噬内伤,吾自修炼潋情绝,初现心动感觉。
锦国明德三十年五月,郁儿脚伤,吾心疼万分,借口疗伤初吻,并与尔定下三月后成亲诺言,万分欢喜。
等等类似传记一般的记录,数来已有几十张,从温郁第一次与他表明心迹,所有他们之间发生的过往,全被他记录下来。
其中一页记满了他小时候与温郁孩童时的回忆,以及对温郁的承若。
身处城南,遥遥北望,便能与心中郁儿隔街相守,遂字北望,定不负汝之深情。
云息庭放下纸张,深感头痛欲裂。
原来温郁没有骗他,北望哥哥和师叔的称号,的确因她而生。
模糊的记忆突然自动拼凑,云息庭把纸张叠好揣入怀中,起身走出门外。
他又来到温郁房门前。
即便没有进门,他的脑中甚至都能想象出房间内部的样子。
厚厚的羊皮地毯,另类怪异的舒适沙发,以及没有架子的床铺。
推开房门,环顾四周,的确如他所想,和脑中的幻影一模一样。
几个情景突然挤进他的脑中,其中一个情景,两人坐在房中吃饭,一个调皮的身影,冲他做出可爱的动作。
“下次别偷袭了,这么笨总能让自己受伤。”
“不偷袭的话,师叔总不配合。”
“没有啊,我一直很配合。”
“哪里配合了!”
“我若是不配合,你以为你能近我的身吗?”
尽管是空空无人的屋子,云息庭仿佛依然能看见他记忆场景中,两人的对话以及说话时的表情。
“那下次……我想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候,北望哥哥能不能先主动?”
“我尽量能当你肚子里的蛔虫。”
“下次我想亲亲抱抱举高高的时候,会给师叔打个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