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厌忍不住“嘶”地一声。
“疼了?”
微生厌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从脚尖到耳朵尖都滚烫起来。
谢无酬没觉察到微生厌的异常,动了动手指,后悔地松了开来。她懊恼地叹气,看来以后还是得多练练,力道总是拿捏不准。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师祖教的全是对付怪物的硬招,她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对于力道的概念总是比寻常人都有些偏差。
微生厌站的格外端正,乖巧的像个小朋友。
谢无酬再次把手里的火苗拿近,绕着微
生厌看了一圈,确定没有断胳膊短腿的,放心地点了点头,“你没事,我也没事,那就轮到上面那位有事了。”
地面上的轱辘声似乎正在响应谢无酬的话,凭空出现的车马里,满是无脸无意识的死士,他们是戒台山最为特殊的存在,他们强悍无情,他们战无不胜,他们只认准一个主人。
绫罗浮在半空,事不关己地看着自己已经收回的尸畜,被这些源源不断的,连脸都没有的东西给强行拉扯出来,然后干掉,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就是戒台山阿婆的实力吗?
她攥紧了拳头,不甘,不公漫上她的心头。明明都是阿婆,凭什么谢无酬就能独得师祖的真传,凭什么她就能留在戒台山被捧在手心,凭什么她要一个人盖过他们所有人。
世间阿婆明明有八个人,可人人都只知谢无酬。
她不服气。所以,她冒着被责备的风险,也想来见识一下谢无酬。可现在,她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陷阱,有种莫名被算计的感觉。她设置的陷阱不是传送,有人偷偷改了她的阵法,而现在她像要对战的人,早已经去了连她也不知道的地方。
该死,敢利用我。
她愤恨地捏碎旁边一只尸畜的头颅,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开。
*
陷阱里,微生厌激动地跳了起来,“你是说,这里是真的南窟?我们被人传送到南窟了!”她激动地对了对手指,这么远距离的传送,别说是自己,谢无酬也做不到吧?她倒是真想见见这位绫罗阿婆了。
啊,这可恶的攀比心。
“可是,如果按照你说的,她是旱城的阿婆,那她不在旱城待着跑这里干嘛?还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哪里是比试,倒像是杀人。”她忍不住问谢无酬,“你不会和她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