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连话都不会和他说,这样的日子王思过了三年。
在整个六小五班中,只有许拙还算是同他有些许交集的。
“哦,谢谢。”许拙接下纸巾说:“你还没回家吗?”
王思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快就躲闪开,抿了抿唇,小声道:“……太黑了,我等妈妈来接。”
“啊?”许拙朝外边看过去,然后发现今天的天确实是比平时要黑一些,好像是快下雨了:“好吧。”
两个人就这样干拔地站了一会。
许拙虽然在魏岚事件之后,变得沉默了一些,但他依旧是比较擅长和人聊天的。
这会儿之所以不同王思说话,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说,而是他同王思做了三年同桌之后,积累下来的经验。
说得越多王思越紧张,同他相处在一起,话越少他反而越自在,到最后说不定还能说出点儿自己想说的话。
果不其然,许拙就这样等了一段时间之后,王思才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了句:“你别听他们说……你和邢刻没有那么糟糕,我,我们是幼儿园一起过来的,我知道。”
“你听见他们刚刚说话了?”许拙说。
王思点头。
许拙笑了一下,踢踢腿道:“没事,我和邢刻都不在乎的。”
王思说:“……你、你以前都喊阿刻。”
“啊。”许拙顿了一下,然后偏头道:“好像是哎。”
王思没说话。
许拙垂下了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