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狂一样,跑去捡发带,野狗被吓退了一步,不断发出怒吼警告。
待看清那发带上绣着的‘飛’字后,一股酸楚涌上江絮的心头,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掉落在地。
“啊……为什么?”
江絮嘶吼着,疯了一般扑向野狗,野狗被吓得仓皇逃走了。
江絮跪在了地上,紧抓着发带痛哭,距离他不远处还有一颗没有身子的头颅。
这些天,江絮一直都睡不好,总是梦到于寒飛从他眼前消失而惊醒,本以为这些都只是梦境,都是假象,于寒飛总有一天会回来,到头来却都只是他自欺欺人,他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于寒飛,于寒飛……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说过……你说过不会不理我的。”
江絮这辈子除了父母亲,从未为他人流过一滴泪,就算这两年来过得再苦再累,就算被吴桀差点捅死,他都没有掉过眼泪,此时的他却哭成了泪人。
他边摸着那发带边哭喊,痴心妄想着,“莫于飞,你骗我的对吗?你说让我不用等你,就是说你只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等我去找你的对吗?”
他将于寒飛的发带猛地摔在地上,怒吼道:“你说啊!于寒飛,你说啊!是吗?你告诉我!啊……”随后他又像丢了魂般将发带捡了起来,捂在胸口。
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江絮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不住地往下滑落。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怎么可以……”
雨水掺杂着眼泪不停滴落,分不清到底是雨下得更大些还是他落的泪更汹涌些。
四周都是雨打在地上的啪嗒声,江絮全身颤抖着,完全感受不到暴风暴雨的袭击。
这时,江絮猛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整个人趴在草丛上。
吴桀站在他身后大声嘲笑道:“躲啊!你不是很能躲的吗?怎么?没有人帮你了?那个该死的魍死了,我可是高兴得很呢!”
他的身后还站着几个撑伞的跟班,嗤笑着望着他。
江絮趴在地上只动了下头,并没爬起来,吴桀又踹了一脚,道:“喊啊!…..啊不,应该是江絮江大侠,大声喊救命啊!看看这次还有谁来救你!”
江絮依旧一言不发,一个字都懒得去说,既不想反抗也不想反驳。
想看江絮求饶的吴桀怒了,每次一见他那副无所谓又自持清高的样子,就来气。抽出匕首想去扎江絮,却被一个石子打开,吴桀转过看向石子飞来的地方。
来人一身黑衣,手里握着出鞘的长剑,执着一把伞一脸的怒意。莫深道:“放开他!”
吴桀说道:“你谁啊?你说放就放?”
一小跟班在身旁附耳说道:“他就是端璟王的贴身侍卫,莫深!”
莫深语气冷厉道:“我再说一遍,放开他!”
吴桀心知斗不过,但他不想就这么放过江絮,转手扎了下去。
“啊……”
吴桀惨叫一声,并没有扎到江絮,他的手上被莫深砍了一刀,鲜血混着雨水滴落在泥地上,染红了一大片,瞬间又被雨水冲刷掉。
莫深再次举起剑,吴桀等人赶紧落荒而逃了。
江絮从地上爬起身,看了莫深一眼,便垂下眼眸,只是盯着发带看。
莫深看清了江絮手里拿的东西,说道:“他救你不是让你这样作践自己的!”
江絮没有搭话,依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里的发带。
莫深难得这么好说话,道:“回去吧!”随后将伞塞到了江絮的手里。
江絮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像个木头人一样被莫深牵上了那匹黑马,浑浑噩噩地骑着马回到了凌江小筑。
雨已经停了,天空已经放晴,凌江小筑的院门被关着,江絮跨入院内,才发现房门也是关着的,他明明出去的时候都没关房门也没关院门。
他激动地跑进自己房里,然后又跑到了于寒飛房中,最后穿过长廊跑到里院,那里的房门也是关着的。
江絮颤抖着打开房门,入眼的却是那只早已跑丢的白绒球,他的身子无力地晃了晃。
忽然,江絮的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走近。
他还没来得及转过头,那人已揽过江絮的腰,一个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江絮挣大了眼睛,眼里的泪再一次盈满眼眶,滴落在于寒飛的颈间,双臂环上了他的背,回应了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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