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危赶着去道渊阁上课,也没怎么在意,他以为弟弟刚起床,还木木的,他拿起窗边几本书:“走了啊,你乖乖在家,回来哥哥给你带好吃的!”
“啪嗒。”
门关了。
哥哥走了。
一室安静,一缕春风吹拂,晏临终于回神了。他一点点低下头,看到那件罪证斑斑的水青绸衣。
他都干了什么……
厌弃感像溺水一样淹没了他,晏临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他怎么能、怎么能……对哥哥做出这样、这样的事!
[可是哥哥并没有发现啊。]
心里的邪恶精灵,开始一只只蹿出来。
[没有人会发现的。]
[刚才那样都发现不了,再做多少次也不会发现的。]
[下次小心点呗。]
……
心中一片春林,枝上似有五百只黄鹂,啾啁不休。
晏临蹲下来,捡起那件尚温热的绸衣,他盯着看了良久,眼眸上蒙了一层阴翳,忽然笑了一下。
都做过一次了。
再来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