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赵栩依然是赵栩,季肖白依然是季肖白,但他们都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各怀心事的纯真少年了。他们在一场向往旅途的变迁中失去彼此,连同过往,经历了时隔九年的翻覆。

但所幸,最终,他们回到第二个原点,身边依然是原来那个人。

农家阿叔悄悄踱了踱步子,惊掉了下巴。

海边,季肖白和赵栩正静静地听着海风的声音,彼此靠着彼此的头和肩,好像永恒就是这一刹那的事情。

但他们不知道,农家大叔已经从那个藤林小道的缝隙里偷瞄过好几次了,眼神一次比一次震惊。

大叔发现不得了的秘密似的跑到阿姨身边,抓过她替自己剥好了的瓜子,娴熟地吐掉壳儿一边故作夸张吐槽道:

“诶,老婆子啊,我看那两男娃不对劲儿啊。”

“怎么不对劲儿了嘛。”

“感觉他们挺像俩同……同性恋?”

农家阿姨却白了他一眼,不剥瓜子儿了,轻轻锤了一把桌子道:“两个都是男娃又咋样了嘛。你管人家的,把你自己搞好就行了,成天指手画脚,人家是欠你米还你糠了吗?!一天天的没事儿做!人家出手那么大方,足够包两个场子了,还塞不住你那臭嘴莫?都二十一世纪这么久了,平常心,管好自己就是了!”

“切,你这个心才大哦!以后同性恋越来越多,”

“俺自己的儿养大就对了,他爱谁就娶谁,又不是我娶。而且他那个怂样,五天都懒得洗澡谁喜欢他!图他脚臭吗!臭毛病不改单身不死他!明天进城了以后你可不得把他痛批一顿!”

ktv。

鬼哭狼嚎与天籁之音齐飞。

洪沐刚和扎克利k完歌,吼得嗓子痛。

洪沐虽然对季肖白说是过来和他们一起跨年的,但对赵栩说了那件事之后,她就心怀歉疚,想给赵栩和季肖白多留一点二人空间,拉走了李和扎克利一起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