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关心酒的事情, 都不重要了。他发现季肖白的唇白得吓人, 用手挨着他的额头, 发现他正发着低烧。
科莫多已经撕开了优雅的伪装, 暴怒起来:“flex!你别以为我十分宠爱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 你们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我随时都可以要你们的命。”
呸。
赵栩语气冷漠:“我带了炸弹。”
科莫多已经走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后,他的表情里满是质疑, 但语气里依然有些微掩饰不了的慌张:“哦?在哪里?”
“我身上。”
没有感情的三个字一落, 科莫多立即后退了一大步。
赵栩的风衣很大,他束住了腰部,确实看不清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他虽然真得很喜欢赵栩, 近乎是一种由征服欲构成的执念, 但他的“喜欢”还远远没有到可以为了他拿生命开玩笑的地步。
他竭力表现得很冷静:“flex,你冷静一点, 凡事好商量,不要伤到了自己。”
季肖白却怔住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猛然攥住赵栩的手, 眼里全是惊骇,剧烈的咳嗽声阻断了他原本的话语:“你……!”
赵栩轻柔地拍拍季肖白的背, 然而他的咳嗽声却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季肖白的脸惨白一片,握着赵栩的指节也瘦弱不堪,正轻轻颤抖着。
赵栩立刻大吼:
“拿药来!”
“他要是死了, 我立刻引爆炸弹。”
一直在大厅另一侧的暗门后的a听见动静走了出来,他有些震惊。因为科莫多的缘故,他见过赵栩最崩溃的样子,但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想象过性情温和的赵栩也会有对着人这样嘶吼的瞬间。
他很快在科莫多的默许下带了医生来,医生端了药,赵栩迫不及待地夺过,亲自给季肖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