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母是个普通的女人,在四年前的某一天因为受不了覃父的家暴就和别的男人跑了,至今下落不明,原主虽然懦弱,但是也理解她,他在覃母离开后,有时候也想逃,但是他逃了,妹妹怎么办!
覃父,也就是睡着房间里打呼噜的那个男人,在外工作给别人当孙子,回家就把在外边受的气撒在老婆孩子身上,覃母没有跑的时候,他对儿女动手的时候比较少,更多的是发泄在覃母身上。
自从原主有记忆以来,她身上总是带伤,有时候覃父心有不顺连儿女也打骂,但是这种情况比较少,可自从覃母跑了之后,儿女就成为了他泄气的工具。
特别是三年前没了工作之后,覃父也不找工作了,每天喝酒喝得烂醉如泥,也变得越发变本加厉,对儿女非打即骂,只是原主护着覃珊,所以受伤害最多、最严重的人是原主,而被他护着的覃珊为人胆小软弱,被覃父威胁不许找人求助,竟然当真在原主被打得半死后只知道哭而已!
再说原主,也是个傻的,他高中毕业后虽然成绩不错,按理说是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可是覃父没有钱供他上大学,所以他也就没再上大学,而是早早进入社会工作,因为覃父的索取无度还要养着妹妹,所以他在外找多份工作。
累死累活工作赚得确实不少,但是工作四年,他身上竟然从来没有超过一万块钱过,就在昨天,身上仅有的五千多也被覃父抢走了,看对方又是喝酒又是打人的,想来那五千块应该已经没有了,就是不知道是喝酒吃饭用光了还是全部赌输了。
而原主临死前的感觉就是解脱了,内心深处是渴望离开这个魔鬼一样的覃父,离开这个泥潭一样困住他的家,至于妹妹,看在兄妹情谊上,养她到成年就够了,他又不是她父亲,也不用负责她的人生。
以前为了妹妹留下来,替她挡下拳打脚踢,但是被打骂的日子长了,妹妹只知道哭,懦弱得他想带走她也不愿意,他的心很累,也有些寒冷。
墨瑾记忆都梳理完了,覃珊还在无助地嘤嘤哭泣,抽噎打嗝声时不时响起,让人心情更加烦躁了,他忍不住轻喝一声:“珊珊……别哭了!”语气中透出满满的烦躁。
“哥,你,你还好吗?”覃珊听见墨瑾的声音,哭声顿时停了下来,欢喜一瞬过后微微瘪嘴,说不出的委屈,“哥,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不要我了呢……”
“珊珊,去把医药箱拿来!”墨瑾打断了覃珊带着些许哭诉的话,捂着头上流血的伤口,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让他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猪头似的脸看着更加狰狞扭曲了。
因为经常被覃父家暴,受伤已经成为常事,所以覃家一直常备医药箱,而原主隔三差五就补充一些伤药,以往帮忙上药的覃珊也知道医药箱在哪里。
“好,我,我这就去!”
覃珊擦干眼泪,努力睁开红肿的眼睛,但也只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她爬起来的时候因为刚才坐的姿势压到了腿,所以这时候腿麻得站不稳跌倒回地上,摔得有些疼,顿时眼泪就留下来了。
而从头到尾,墨瑾没有要伸手去扶一把的意思,反而假装才注意到,还似模似样地装作担忧地询问:“珊珊,你没事吧?摔得疼不疼?快起来让我看看!”
“哥,我没事。”覃珊心里有一点委屈,但是她安慰自己,应该是哥哥身上的伤势太重了,所以才没有力气把自己扶起来,她只能自己爬起来,扯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这就去拿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