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兵皱着眉头问:“你喝酒了?”
那人说:“吸了点, 哈哈哈……怎么样,你在哪里?我把人给你送过去?放心,我不动兄弟的女人,哈哈哈!”
岑兵在心里暗骂一句废物。
听说有几个老乡来上海混了,他便联系他们, 请他们帮忙监视季蔷。他想等到季蔷落单,再拜托老乡把人抓过来。他曾经把这个想法对老乡说过,没想到这个老乡一时上头,就这么出手了。
听对方的意思,当时季蔷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应该就是岑若。岑若亲眼目睹季蔷被抓走,自然能联想到是自己做的。
岑若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岑兵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虽然自忖强大,但是在内心深处,岑兵还是相当忌惮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姐姐”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只让老乡监视,而不直接掳人的原因。他想找个岑若不在的时机,充裕行事。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难道把完好的季蔷送回去,再对岑若说“对不起我没想现在抓人的”,岑若就不会报复回来了吗?
季蔷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岑兵蠢蠢欲动,也来不及指责老乡冲动行事了。他问:“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车上。”老乡说,背景音里音隐约传来季蔷的呼叫,“你说个地方,我们把人给你送过去!”
岑兵想了想,说了一个地址。然后走回包厢,说:“我有点事,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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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上车的那一瞬间,季蔷心里充满了恐慌。
岑若就在外面,他们有几个人?会对岑若不利吗?
她被仓皇塞到后座里,然后车子发动。季蔷反而镇定了下来。
父母把她保护得很好,但身为一名富二代,常常会面临被绑架的危险。季蔷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虽然这群绑匪并不是冲着钱来的。
季蔷观察一番,断定这几个“绑匪”是小混混。这样一来她又镇定了一些:在以前的演练中,假想敌人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或是铤而走险的亡命之徒。
见季蔷并没有惊慌失措,那几个小混混反倒有些吃惊,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季蔷没说话,只是蜷缩着身子,本能地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
“喝!”
见季蔷躲闪,有个小混混猛地探身向前,凑到季蔷面前,同时大声吼了一声。
季蔷没想到这一招,抖了一下。
面包车里的小混混就都笑了起来。
季蔷表现得不如他们想象那般瑟瑟发抖,他们便想方设法,要在别的地方寻求威严。
他们也就只能在这种地方洋洋自得了。
有个小混混说:“哎,这是兵子的女人,你们悠着点。弄坏了,跟兵子关系就不好搞了。”
另一个小混混说:“就逗一逗嘛,又没动手。”说着,他拿出一把水果刀,对季蔷比划了两下,说:“刀剑无眼,别动歪脑筋。要是真伤了你,兵子也不可能真的跟我们翻脸。”
第一个小混混拨通了某个电话,说:“喂,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