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洛的慌张自然能被感觉到,司徒清潇见状抚了抚他的手背,司徒清洛立刻回了神,拿出玉玺,按部就班宣读即位诏书。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仍旧保留临安的年号,按例追封白皇后为皇太后,晋司徒清潇为大长公主,其余一切按照皇帝遗诏,封陆太傅,元丞相为顾命大臣,辅佐新君。
文武百官对新帝并不太放心,不过毕竟年少,还需好好成长,又见一旁的司徒清潇稳重端庄,悬着的心到底放下一些,也便决议专心辅佐新君了。
陆太傅欣慰万分,文武百官齐齐下跪,山呼万岁,“恭贺新帝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几乎响彻皇宫。
除却,一个人。
司徒云昭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等着这刺耳的山呼万岁的声音结束。
司徒清潇眼神示意。司徒清洛顿了顿,踌躇了片刻,看了看司徒清潇,上前去,向司徒云昭伸出了手。
司徒云昭依旧负着手,居高临下,低了低眼,看了看司徒清洛伸出的手,又掀起眼皮来,看着司徒清洛,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司徒清洛还是新君,在文武百官山呼万岁前,司徒云昭当众不接茬,他多少有些下不来台。
司徒云昭看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想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这时,一只白皙的玉手伸了过来。
司徒云昭收起眼中轻蔑,蹙眉看着,僵持了片刻,她还是抚上了那只手。
微凉柔软。
司徒云昭迈上一阶,司徒清潇一身朱红宫袍,牵着司徒云昭,走到龙椅凤椅旁,并肩而立。
隔着家国仇恨,和触手可及的皇位,司徒云昭却控制不住地,恍惚间有了一种别样的错觉。
司徒清洛面向文武百官,严肃起脸,稳了稳声音,“众卿平身。”
“谢圣上。”
“君与臣民,应当如舟行于水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前有先帝励精图治,朕也必当效仿先皇,修身,治国,平家,齐天下。平南王,是我大齐肱骨之臣,赤胆忠心,功不可没,所以朕决议,晋封平南王为摄政王。朕诚邀摄政王与朕共掌江山,朕与摄政王同姓司徒,希望能如百年前的先祖一般,关系厚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