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变得癫狂，每一个面部器官都做着极其夸张的姿势。

他已经不再是周辰，而是小丑。

“你瞧，癫狂就像地心引力。”

周辰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做着一个深呼吸，不断往前闻着，像是闻到了什么好闻的味道。

然后在诺岚的肩膀上停下了这个动作，对着他的肩膀吹了一口气。

周辰的动作完美到诺岚都无可挑剔，但是他却有些不敢多看。

因为周辰的表现有些过于完美了，诺岚仿佛看见了一位真正的小丑在对自己狞笑。

周辰的眼睛绽放着疯狂的光芒，让他后背感到一丝凉意。

被吹了一口气的肩膀上更是满是鸡皮疙瘩！

“你所需要的，只是轻轻一推。”

说完，他的嘴角咧开了一个常人看来不可能咧开的弧度，眼神当中满是喜悦。

仿佛他在分享一个什么有趣的东西。

而实际上，他也的确在分享有趣的东西，对于小丑而言，还是什么是比疯狂，比混乱更值得分享的呢？

但是下一秒周辰却突然暴起，抓着诺岚的衣领，一张脸贴着诺岚的脸质问道：

“你妈没告诉过你都要对着别人笑吗？你为什么不笑！”

诺岚顿时被吓得不轻，仿佛真正的小丑出现在了这里要对他不利。

不需要其他的动作和神态，仅仅是这份情感快速跳动的表现就足以让诺岚认定周辰就是那个小丑。

但是很快周辰就松开了他，眉毛低垂，眼睛微微收起，一脸歉意的说道：

“哦，不，我很抱歉没能给你带来笑容。”

“抱歉抱歉。”

但是周辰一副歉意的样子并没有让诺岚放心，反而是更加恐惧，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也没错。

下一秒周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脸上的笑容更加夸张，诺岚甚至觉得那把刀上的寒光照进了自己的眼睛。

“没关系，我会让你永远笑着的！”

说着就要把刀塞到诺岚的嘴里。

诺岚连忙喊“咔”。

周辰顺着这声咔也停下了动作。

惊魂未定的诺岚这次才发现，原来周辰的刀其实只是一个签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