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雪傻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测灵根,这个野丫头测出来的是水灵根吧?
朝灵看着眼前暂时被清出来的一小块空地,幸存的蝴蝶们正在重新聚集,密密麻麻的蜘蛛从洞内涌出,刚打算再引一次炎流,谁知她刚抬手,心口就像是被人恶狠狠地揪了一把,毫无预兆地疼了起来。
师尊说过,禁制不能随便动的。
可是为什么,她以前在危机时刻也用过禁制里的东西,可现下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出现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脉里变得炽热起来,血液就像是流动的岩浆,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季闻雪见她状态不对,上前斩杀了几只靠近的蜘蛛:“你没事吧?”
朝灵手掌都在颤抖:“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
季闻雪皱着眉,想过来帮忙,却又被蜘蛛围得抽不开身,朝灵只觉得自己像个快要爆炸的丹炉,下一秒就会经脉碎裂而亡。
混乱之中,她听见了一阵很轻很轻的铃铛声。
明明轻到完全可以忽略的程度,树下两人却同时心照不宣地愣了一下。季闻雪听过这个声音,就在上次在演武场和朝灵决斗的时候,后来这个声音响起,剑术长老就拦住了正打算动手的他。
朝灵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脚腕。
远处的洞窟中传来一声很低的吼叫声,就像是正在打盹的大型动物被吵醒,不满的声音顺着洞窟传来,地上那些锲而不舍攻击的蜘蛛们都停了下来,就像是恐惧一般,全都放弃攻击,顺着狭小的缝隙退离。
乱舞的蝴蝶们颤颤巍巍地从高空跌落,再也没有办法飞起来。
季闻雪的脸色更是一瞬间白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