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季绥宁直起身,撤回的手流连过眉眼,最后停在少年的鼻梁上捏了下。
对方睡梦中被打扰,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扭着头想要躲。
季绥宁笑了下,无奈轻语:“我要是个坏人,你该怎么办?”
柔软的指腹碰了碰少年薄薄的眼皮,他想:
这么漂亮的眼睛,如果不能在亲吻时注视着自己,未免也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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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乔意浓抱上床,盖好被子,季绥宁退出他的卧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拉开通向阳台的移门,手肘倚在雕花扶栏上,默默点了支烟。
火星在黑夜明灭,他望着逐渐陷入沉睡的这座城市,抽了口。
季绥宁不是老烟枪,也没那么喜欢烟的味道。只是有时,人总需要借助一下外物。
和景深的那通电话最后,对方忽然提了句:“你总不能一直困在那个局里。”
“季绥宁,你已经离开季家,和他们没有瓜葛了。”
他摸出手机,扫了眼通讯记录,拨出一个号码。
等待的长音后,电话被接起,不等对面搭腔,季绥宁先是笑骂了句:“你个混账,连我都算计,是不是拟定嘉宾名单那会儿,就已经想好有今天了。”
电话那头的景深嬉皮笑脸:“兄弟也是想帮你一把嘛。”
他还在那大放厥词:“过来人告诉你,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没用,人家不懂,都是白搭。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做人还是要坦诚些。”
“至少先让你的小白菜,好好了解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