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这里的娘们都被那县城的狗官给提走了。”被拉着的那军汉也是一脸气愤。
“咱们大帅也同意啦?”军汉一脸惊讶。。
“大帅又不用这些人,况且那狗官提人,据说还给了银子了,大帅穷的都要吃人了,拿了银子换人,哎,你们两今天是出去丢死人了吧,要是再晚一步,那个死人还能换点钱呢,可惜了了。”
军汉不相信,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果然,连里头那个断腿的老太婆都不见了。
那狗官钱多了没处去,居然连老太婆都要?
军汉们骂骂咧咧,不过等他们听到大帅会给每人都发一身棉衣,又都闭嘴了。
实在没有娘们,五姑娘也能解决,但是冬日没有御寒的衣服,就直接要冻死了。
军汉们看着空空如也的平房,裹着破旧的薄衣衫,吹着寒风,缩着脖子,一起打牌聊天,期待着下一批犯官家属送到,又期待那狗官再来买人,又有点希望那狗官不来买人……
被喊做狗官的陈结余县令,人生第一次,对自己的国家对自己的经历对自己的生活,产生了怀疑。
他是文官,也是文臣,地地道道申学毕业的学子。
自然是不屑和那些军汉打交道的。
在申国的官场食物链里,就是那些上学吊车尾,总是不及格,或者考不上申学的人,被发配军伍中去。
所以哪怕那些军汉口中的大帅,在陈县令眼中,也就是个loser,失败者,差生,他是不屑打交道的。
而且他们也确实很差。
堂堂的边军,一点用都没有,盗匪,盗匪他们打不了,敌军,敌军他们更打不了。
平日盘剥百姓,糟蹋粮食,倒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