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双眸沉淀着骇人的杀气,忍不住沉声道:“迟早把他们都杀了。”
“注意你的措辞。”夜蛾正道低声道,“隔墙有耳。”
五条悟站直身体,摘下墨镜甩了甩刘海上的水渍,嗤笑道:“哪只耳朵?我全给他们割下来。”
夜蛾正道警告性地唤道:“悟。”
“知道了,说说都不行吗。”五条悟戴上眼罩,双手插兜走出卫生间,“走了,别在厕所聊天,又不是相亲相爱的dk。”
夜蛾正道看着对方的背影,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伏黑惠穿着弓道服跪坐在地上闭着眼睛小憩,腰板挺得笔直,看起来很是有大家族出身的古典韵味。虎杖悠仁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却忘记关闪光灯,在周围女生们的窃笑中尴尬地收起手机。
伏黑惠睁开眼,无奈道:“你这也太嚣张了。”
虎杖悠仁讪笑道:“社团无所谓吧,又不是课上玩手机。”
伏黑惠拿着弓站起身,说道:“拍下来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虎杖悠仁没动,只是扬声道:“我就见过两次,还都是小时候,五条老师强行给你换上的。”
伏黑惠检查了一下弓弦,说:“拍照是会传染的吗?五条老师身边没出来一个摄影师,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没有咒术师这个职业的话,还说不准真能出来一两个。”虎杖悠仁说。
“……倒也是。”
他们学校的弓箭社讲究“礼射”,顾问是教国文的老爷爷,教练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新手的话足有近两个月要练拉皮筋,十分枯燥。
初中夹着青春期,学生易浮躁,乖乖参加社团活动的人本来不多,弓箭社又强调一个“道”字,要静心、修心。大多学生都撑不下近乎一整个学期的文化熏陶,挂了个名就不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