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抑起身,决定去找冯安安聊聊。
他去校场上找她,按理她该在那练操。天空下起小雨,甚小甚少,若非三两点雨滴打在脸上,都不晓得下雨了。
头顶仍是白日亮堂。
肖抑眼睛在校场上从左至右扫了一遍,没瞧见冯安安。便仔细挨个找,见着黄二脸带愁容练着,却不见冯安安。
肖抑把管事的教官唤过来,问道:“冯大呢?”
教官吃惊:“不是大人您把冯大唤走了么?”
肖抑一楞,再细问,教官说冯安安先去小解,人没回来,肖抑来了,说要喊冯安安去问事。肖抑走后不久,冯安安回来,教官就传话让她去代总兵那了。
肖抑在心头抡大锤,他几时来找过冯安安,那厮,又用幻术障眼成他的模样开小差!肖抑晓得她在哪,走路带气回就寝帐篷,看都没看就掀帘进来。
他已经在帐篷里走了三步了,才发现不对劲。
冯安安是侧着身的,她褪过衣衫,这会上衣已经穿回来了,但松散挽着,两肩和左侧锁骨都敲得分明。还能瞧见,再往下,欺霜赛雪的肌肤微微隆起,有浅浅胎记露了零星,好似飞鸟露了翅膀。军裤已经褪至膝盖处,露出一条白绢水裈。冯安安掌心涂了香膏,五指纤细,顺着大。腿。根部一抹而下。
肖抑刹时血脉喷张,整张脸都涨红了,感觉全身的血熊熊往脑上冲,要破天灵感涌出来。
他大吼道:“你在做甚么?”把冯安安吓了一跳。
冯安安太专注,加上没想到这个时间有人会进帐篷,没留意声响。此时有三分尴尬,她不算快也不算慢地穿好。裤子,同肖抑解释:天气太干燥,军营生活太糙,她腿上干裂了,一直没好。大前天买了香膏,细细料理,总是结痂。哪晓得今儿练操动作过大,重震裂了,实在忍受不住,就撒了个谎骗了个人,赶回帐内调理。
冯安安向肖抑道歉,她不该幻成他的模样,别因此发这么大火。
肖抑心想:我发火是因为你装成我吗?好像也是,但更气的是眼前这幅场景。
如果刚才进门的,不是他,是别的男人,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