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期待过。
只是现实,以及她过往的生活,她并不想在一个觉得“年龄到了就该生孩子“这样的情况下,就去生个孩子出来给父母交代。她给了父母交代,那谁来给她和她的孩子一个交代?
父母总是觉得孩子生了,好像就完成了人生里某件很重要的事。其实不然,有生就有养,后面孩子一系列的养育教育问题更是麻烦得很。她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还有母亲赵荔时刻跟在后面的鞭笞,她觉得这样的教育这样的成长生活,不能发生在她的孩子身上。
想到这些,乔眠觉得很累,她揉揉额头,皱着眉说:“何长洲,孩子的问题我们能不能之后再说。”
她打着诚恳的商量,觉得再缓一缓吧,等她彻底想清楚了,她再和何长洲好好谈这个问题。
可对方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何长洲冷冷地扫着她一眼,摸着左手上的解释道,半是思索,半是肯定地道:“乔眠,是不是我从来给你过安全感,才让你如此地抗拒这个话题?”他就是那么清亮地看着她,直亮的目光像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乔眠无法全然接下这种清亮的目光,何长洲做得已经够多了。她偏头看向一边,错开他直视过来的目光,说:“一码归一码,你不要混在一起谈。”
好个一码归一码,何长洲三两步冲到她面前,他实在忍无可忍:“乔眠,今天我们敞开窗把事情说清楚。”
他说:“你到底怕什么?乔眠,你就说你怕什么,你给我一个理由。我们一起面对不行吗,一起把问题解决不行吗?”越说到最后他越有种低头乞求的姿态。
他在保全他的婚姻,他在低头。
听到这话乔眠的脾气也上来了,怎么解决怎么面对。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站在赵荔的阵营里,好声好气不以为意地说要遵从赵荔的安排,都听她的。
她一下被气得说话都没经过大脑的思考:“生生生,何长洲怎么你不去生?”
乍一然听到乔眠这句话,何长洲脑海里第一反应是:她被气到了,说话才这么不经大脑,不着分寸;然后很快地他又想到之前的一个想法,不由得苦笑,他摇摇头,整个人也没刚才绷直,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乔眠,不瞒你说,我还真的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对换一下,或许我们现在不会为这个问题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