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六亲不认的人,见她坏了他的好事,本该杀了她才是。怎么听他口风,倒像是要放她一马的样子。
她仔细琢磨一会儿,问他:不知你那位朋友是谁?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乌顿拿眼角瞟她:同你有关系吗?等到了羌褐,你自会知道。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离开屋子,仍让人把门锁好。
孙灵陌喃喃自语:鬼才要跟你去羌褐。
她搬了把凳子在桌前坐下,挑了糕点来吃。这个羌褐小王倒挺周到,好吃好喝招待着她,一点儿没有要跟她算账的迹象。不知他家里那位病重的朋友到底是谁,竟对他这么重要,一个人抵得过十万两银子的深仇大恨。若是个女的,肯定是一笑能红颜祸水的倾城佳人。若是个男的,那也是个一笑能红颜祸水的倾城佳人。倒看不出,乌顿一个糙汉子还挺痴情,为了佳人,连十万两白银都不跟她计较了。
等到半夜,她推开窗,看见外面值班的两个守卫,对他们道:两位大哥,都值了一夜班了,困坏了吧?
那俩人瞥她一眼,并不理她。突听孙灵陌咋呼一句:哎呦妈呀!
她把手伸出窗外,把其中一名男子的耳朵揪起来,指着背面一颗黑痣,问他:这是什么时候起的啊?
那个子稍高的男子啪得一声拍开她的手,说道:跟你有关系吗?别跟本大爷动手动脚的,敢不老实信不信我宰了你!
孙灵陌语重心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等着病发身亡吧,我是不想管了。
见她转身要走,高个男子把她拉回来,问道:什么病发身亡,我这身体好着呢,一点儿毛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