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他满不在乎。
她厚着脸皮,说道:你难道不可怜可怜我,帮我把伤口敷一下吗?
屏风后安静下来,那人没再说话。
孙灵陌蔫蔫地躺回竹架,自言自语了一句:进宫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你。
那人默了默,说道:这么想见朕?
孙灵陌的身体已是极度虚弱,说起话来十分费力,蚊蝇一般:我从幼时就总听起你的事,那些人都说,你是个大英雄,好皇帝,文能治国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深受百姓爱戴。我好不容易来此一趟,闹得命都快丢了,若是再不能见你一面,实在亏得厉害。
赵辰轩扭过了头,遥遥看着她:你我虚虚差了六岁,在你幼时朕不过刚掌了实权而已,实事没办过几个,战场更是从未去过,你从哪听来这许多故事?
孙灵陌被这几句话惊得醒了些,瞪大眼睛道:我我是前几年刚听说的,并非幼时。
赵辰轩眸光微闪,看了她一会儿,到底没再追问下去,转而道:麻将是什么?
孙灵陌又不说话了。
赵辰轩愈发觉得这丫头古怪得很,身上有太多疑点,追问道:从哪儿寻来的,带累得整个医官局玩上了瘾。我中原国内可从没有那种东西。
孙灵陌低声道:奴才知错,从此再不敢了。
东西是哪来的?
孙灵陌心下惴惴,一时也编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勉强答道:奴才自己琢磨出来的。
屏风后的人笑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桌上,饶有兴味道:孙大夫好心思,医术冠绝天下也就罢了,还想得出如此精巧玩法。你脑袋里还装了什么,不妨今日全倒出来,让朕好好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