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就是这么说的,你决定如何呢,小凡?”

一旁,一直听着银时与桂对话的鬼厉流下了眼泪。

“小凡,我与银时的观点也一样。接下来的路怎么走是时候你该为自己而决定了。你要是决定继续留在鬼王宗的话,我不会反对。你要是想回青云的话,我也会为你想办法。当然你这么做的话,相信陆雪琪和曾书书会非常高兴吧。还有你的师傅……”

鬼厉颤抖了一下,抬起了头。

“你的师傅,田不易师叔他一直在等着你回去呢。先前我回去禀告有关狐岐山上的战后状况之后,田师叔特地找我询问你的情况。他还是非常关心你呢。”

闻言,鬼厉的泪水流得更猛了。

桂看着鬼厉此刻的表情,轻声道:“你慢慢考虑吧。无论是怎样的选择,我和银时都一定会支持你,只要那是你遵从你内心的选择的话。”

留下这句话后,桂离开了鬼厉的房间。

出到门口,桂便看到了法相。

桂对他点点头,道:“谢谢你了。”

法相微笑道:“不必感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着他似回忆起往事,叹息一声,道,“不瞒你说,十年来,我佛学道行或有小进,于人生一世却如婴儿行路,几无变化。惟独这位张施主,观他这一生,惊涛骇浪,波澜起伏,大悲大苦,恩怨情仇,佛说诸般苦痛,竟是让他一一尝尽了。”

闻言,桂没有吭声。

“我也曾在夜深未眠之时,想到这位张施主,亦曾以身相代,试想这诸般苦痛发生在弟子身上。可惜我佛学终究不深,竟是怖然生惧。佛说□□皮穰,终究不过尘土而已,惟独这心之一道,重在体悟。每每念及此处,想起张施主一生坎坷,如今竟尚能苦苦支撑,我委实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