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秉臣久久没有喝酒,在船身里被梅韶有意无意地多劝了几杯,此刻酒气上头,脸颊微红,眸光水润,看什么都觉得蒙了一层薄雾,朦胧得很。
船头缓慢地顺开水色,齐人腰的荷花荷叶被船身破开,落了他们满身的荷香。
白秉臣喝晕乎了也不闹腾,只是安安静静地靠在梅韶肩头,时不时地蹭两下,好像一个小兽在寻舒服的落脚之地,他带着酒香的呼吸就缭绕在梅韶的颈间,扑朔得梅韶心下软了一片。
梅韶侧过头吻他,白秉臣也只是微微睁大了眼,任由他探进来,连调整呼吸都不会了。
“张嘴。”
白秉臣乖乖地微张唇舌,由着梅韶再次深深地吻了进去,勾着他一同呼吸喘息,淡淡的果酒香在他们唇间缠.绵拉长。
梅韶吻够了,才把人放开,抵着他的额头,看着白秉臣覆上水色的眼睛和薄唇,忍不住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哄道:“你靠在软垫上,等我一会儿。”
梅韶把人放在软塌上靠好,自己起身立在船头,顺着船只的流动选了几朵开得正盛的荷花,抱在怀里。
白秉臣微微抬头,便看见一个红色身影抱着荷花立在船头,恍然间一直藏在自己心头的记忆涌了上来。
梅韶抱着荷花回到他的身边,拨了拨花瓣,问他,“砚方,好看吗?”
白秉臣恍惚觉得是记忆中的那个影子在和自己说话,可打量了梅韶半晌,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梅韶看着白秉臣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珠,看着是哪个头饰上掉下来的,够着手在梅韶的耳边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