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任和钰”平静道:“你不该醒的。”
兰蕙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神,害怕得发抖,整个人竭力挣扎着,却逃不开他钳制住自己手腕的蛮力。
“任和钰”看着她恐惧的眼,伸出手想要摸一下她眼角的泪珠,兰蕙一抖,避开了。
“任和钰”深沉的眼眸里起了难以言说的波澜,他强硬地伸出手按住兰蕙的脸,狠狠地抹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温和道:“哭什么?”
兰蕙狠狠地看着他,侧脸避开他的手,死死地咬住嘴唇,低声骂道:“任和铭,你混账!”
任和铭听着她喊出自己的本名,眸色又暗了几分,他抚上她唇,强迫她松开牙关,抹了她唇间的血迹划开,指甲蜿蜒着在她脸上滑下,扭扭曲曲的血痕像是丑陋的伤疤一样附在兰蕙清秀的脸上。
“你别碰我!”兰蕙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任和铭舔了舔嘴唇,手掌按住兰蕙的后颈,死死地压进自己怀中,感受着她纤细的脖子就在他的掌心,只要他想,便能扭断,这种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舒适又安全。
他仿佛不知道疼痛,不顾兰蕙的挣扎已经把他没有止血的伤口撕扯得更大,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帘幔中,沉闷得让人呼吸都要不顺。
“夫人。”任和铭目露柔情,缱绻地蹭了蹭兰蕙的乌发,感受着怀中的人在细微地发着抖,耐心哄着,温和得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别怕,有什么好怕的呢?你仔细想想,跟着我之后,我有让你哭过吗?你只有想起他的时候,才有数不清的眼泪,给你带来痛苦的是他,不是我。夫人,你喜欢性子温和的,我便是温和的,忘了他不好吗?”
兰蕙只觉得被他包围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栗,听到任和铭的称谓,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失声道:”你没这个资格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