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我就借这个机会回来了。本来就是文官,谈判之后其实没我的事。原本怕临阵走了显得没种,这下好,正给我个绝佳的理由……”
说到这里,韩渊眼皮子向上一挑,一脸痞笑。
“怎么,这么担心我?”
“……”
“怎么不说话?担心我就担心我嘛。害羞什么?说来,方才我听那侍卫说,战场上来了消息,我们快胜了。木朗那边溃不成军,估计挺不了多久。皎然,你还不抓紧去迎接陛下?”
“……我在军营里,看到了你那辆马车。”
没头没尾一句话,依然硬邦邦满是寒意。
韩渊微愣,随即反应过来,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是见了车没见人,所以担心?现在你看到了,我没事,所以……”
“马车里,到处都是血。”
一句话,冻住了韩渊所有插科打诨。
下一瞬,白皎然手指拽住他腿上那脏兮兮的被子,就要掀开——可韩渊的手却按在他手腕上,笑声透着痞气。
“干什么啊?大白天的。”
“……”
“我告诉你白皎然,我可没穿裤子。”
“……”
白皎然没说话。他垂下眼帘,漂亮的下巴线条绷得死紧。
韩渊的手在抖,凉得像冰。虚弱的冷汗顺着他下巴往下淌。那张脸上,都白得没有血色了。
“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