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章闻言,眉毛一挑。他将目光移到李广宁脸上。
“陛下,臣怎么能什么?”
本来李广宁很有点想兴师问罪的意思。可不知怎么,杜玉章这声“臣”一出来,配上他清冷冷的声调,李广宁脊梁骨似乎都矮了一截。
“那个……没什么。”
“陛下,您是不是想说——臣怎么能与这相识没多久的陌生男人同床共枕,还任他搂抱,却没有将他赶走?”
“呃……”
“其实玉章也想问问——这相识没多久的陌生男人,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接近玉章;为何要屡屡纠缠玉章;为何告白不成,还要死缠烂打;死缠烂打不成,还要夜晚来到玉章床榻上?”
“我,我说了这是因为发现你在做噩梦,我心疼啊!”
“可是我分明记得,陛下的下榻处与我的房间隔着一个院子。陛下又是怎么发现我在做噩梦的呢?”
“……”
李广宁哑口无言。他苦笑几声,
“好好好,都是我错。玉章,我也不过是好容易与你重逢,心里割舍不下。那一**心绪不好,叫我惦记。晚上醒了,就在你屋子外面转转,恰好碰上了而已。”
“随便转转便能碰上,还真是凑巧。想来陛下往日,也没少夜半转转吧。”
“没有!”
“嗯,陛下说没有,就是没有。”
“玉章!我可是皇帝——好歹也是一言九鼎,我何苦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