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乱如麻。完全不知前路该如何走了。
却在这时,他听到屋后传来了脚步声,还伴随着手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接着,黄大夫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位姓杜的先生,是你叫我过来?”
门内传来杜玉章的声音,
“是我。请问黄大夫,是独自前来么?”
“真是奇怪。你一个病人,叫我来看病,管我自己来还是带人来做什么?”
说着,那脚步声停下了。李广宁这才察觉,原来在茅舍背后还有一个侧门。黄大夫从另一条路来,恐怕是距离那个门比较近。
“若黄大夫独自前来,杜某人却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求黄大夫成全。”
“呵呵。好一个不情之请——既然知道不情,为何还要‘请’?”
黄大夫口气却差得很,
“我是个看病的,管你们那么多屁事!先让我看看你的病——至于别的,到时候再说!”
说罢,他毫不客气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或许是因为茅舍墙壁单薄,就连他拖动椅子的声音,李广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
房间里。
黄大夫虽然态度极差,但对待问诊却极为郑重。他两根枯瘦的手指搭在杜玉章腕上,沉吟许久,才缓缓挪开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