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平谷关?”
杜玉章傻了眼。
“可是那些袭击我们的人,不都是徐家军么?他们的驻地就是平谷关。我们这样过去,岂不是危险?”
“呵,他们早就跑了,还敢露头?”
李广宁面色一寒,目光沉沉——这几日淮何除了寻找自己,定然也没闲着。那帮叛国的逆贼,他逮到一个算一个,该杀就杀,该剐就剐!
但这个,却不能对杜玉章说。李广宁温言相劝,
“玉章,你不要怕。那些人原来是叛贼,听说平谷关的徐将军已经出手平定了。现在平谷关很安全。这里深入草原腹地,条件不便,更缺医少药。你身子这样,我怎么放心叫你留在这里。那一天你病情发作……”
想到杜玉章那日的发作,李广宁还心有余悸。他深深叹了口气,
“要是你再发作一次,恐怕没这么幸运,自己就恢复过来。所以你还是该去看大夫,将你的病去了根。”
——去了根?哪里那么容易?这病症深入骨髓,甚至牵扯到了郑太医的神力。若真的想去了根……恐怕只能去京城里,亲手杀了那个人了!
杜玉章心中一痛,面上惨然笑道,
“宁公子,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你不必担心的。我倒不太想再去折腾,说不定自己静养一阵子更好。倒是你还要找寻你心上人,不要再耽搁时间,该快些启程了。”
“怎么,玉章这是见脱离了险境,觉得我没用了不成?”
李广宁脸一沉,语气更是冷了半分。
杜玉章从遇到宁公子,就没听他这样对自己说过话,一时愣了。
“宁公子,你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