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之前只有着谢凌与一人,其余侍从都只能守在堂外。他面色苍白,嘴唇干涩地近乎起皮,像是一天都滴水未进,跪坐在地,身前是厚重的棺柩。

突然一阵凉风吹过,烛火跳动之间,身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而后便有一只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谢凌与握住这只作乱的手,笑道:“今天怎么回来晚了?”

“还不是皇帝,”贺逸清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压在他背上,眼角眉梢都是不耐烦,“天天跟他虚伪与蛇,我真得是要腻了。”

谢凌与侧身:“再坚持一段时间,等父亲回来就好了。”

贺逸清这才看见他干裂地近乎起皮的唇,皱眉道:“你今天又滴水未进?”

谢凌与随意舔了舔,毫不在意:“做戏嘛,当然要真一些才好。”

贺逸清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眼神带上了几分危险:“这都多少天了,还需要你做到如此地步?”

“没有办法,”谢凌与笑容带上了些许戏谑,“现在谁不知道我为了‘亡妻’哀毁骨立,万念俱灭,甚至公然违抗皇命都要留下尸首?”

这也是两人早就商议好的,那尸体虽伪造得天衣无缝,仵作也绝对查验不出,可若被带走,终究还是怕出意外。

贺逸清轻轻摩挲着他的侧脸,眸色带上了几分幽深,轻笑了一声,而后缓缓低下头去。

贺逸清的吻从来算不得温柔,唇齿相触,噬咬之间却又深沉缱绻,绵长的一吻结束,谢凌与止不住地喘息,唇瓣红润,还带着晶莹。

而贺逸清揉弄着他的唇,低声笑道:“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