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谢疏寒回道,“等见了再歇也不迟。”
可哪怕他笑容温雅,谢凌与却丝毫也不敢反驳,只小心地应了一声是。
两人分明是叔侄,谢凌与却恭谨有加,丝毫也不亲热,可两人却神态自然,就好像是本就该这样一般。
到了正堂,等谢疏寒与谢夫人开始说话,谢凌与便又深深行了一礼,便退后离开。
一直走到了凌安苑,进了门,谢凌与却仍在恍神,贺摇清看着微微皱眉,而后开口打断了他的沉思。
“是听过你有个小叔,但不一直都住在烟扬,已经十几年不曾回来了吗?”
曾经艳惊京都的谢家二子,就算生来就不良于行,体弱多病,也未有谁的才情能越了过去,自从谢侯继了武安侯的位置之后便离开京城,十几年未曾回过一次,哪怕未听说过有什么风雨,也能教世人联想到一番兄弟阋墙的事情出来。
“没错,但出了这般大的事,总是要回来一趟的,”谢凌与这才回过神来,开口回道,“接到消息之后,小叔先派人把明渊送了回来,而后便开始动身,因为身体原因,便走得有些慢。”
贺摇清才想起来了这事,于是开口问道:“为何明渊之前要去烟扬?”
谢凌与坐到桌边,给两人都倒了杯热茶:“小叔来信召他去的,原因父亲应该知晓,不过我小时候像明渊这般大的时候,也去过一次,呆了差不多一个月。”
贺摇清接过茶,颇感兴趣:“哦?都去做了什么?”
“已经不太记得了,”谢凌与思索了半晌,也没有想起来什么具体的事来,“好像就是读书练武,和候府的日子也没有什么差别。”
贺摇清眉梢微挑,摆明了不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