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毫无征兆,可却来势汹汹,这若不是预谋良久,恐怕傻子都能笑掉大牙。

只是不知,这场阴谋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筹备,又是什么时候着手布局的呢?肯定是很久之前了吧,早到自己拿到凝霜剑,手捧阴谋,就像是捧着致命的鸩酒,却千恩万重地对始作俑者道谢的时候。

这个人当初看着自己的样子,一定是觉得愚蠢至极吧?

是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笨可笑的人,谢凌与直直地看向许元武,就像是要把他现在的一分一毫都刻在心里,再也不能忘却。

只是有一点他还是想不通,凝霜剑他早已仔细验查过了,确定没有丝毫蹊跷,到底是怎么做了手脚?

凌安苑里一片杂乱,早就不复之前的悠然清寂,卧房大门敞开,谢凌与能看见角落里,安神香与药瓶被随意仍掉了地上,和花瓶的碎片混在一起。

凝霜剑被放在剑匣里,外面包裹着白色的布巾,谢凌与将它拿出来,转过身去,身后白色布巾便掉在了地上,荡起了一片细微灰尘,剑匣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太子迫不及待地把剑抢过去,眼底是阴厉到兴奋的笑,他将剑拔出来,银光乍现,刃若秋霜。

“真是好剑,”他拿着剑上下仔细摸索,摩挲过所有的横纹突起,又将剑鞘看了又看,确定也没有什么暗格,旋即笑道:“果真是天衣无缝,没有丝毫蹊跷之处,怪不得能瞒天过海这般久。”

“真相”还未出来,他好像就已经定了罪了——或者是早就清楚,不会有别的结果。

谢凌与身旁围着七八个兵士,个个手握着剑,严正以待,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可谢凌与却好似丝毫也没有感受到似的,神色平静,嗤笑一声,开口嘲讽道:“真是好笑,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这剑的问题到底在哪,许将军难不成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