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大包小包回了家，刚进门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等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江知棠原本带笑的嘴角微微怔住，有些拘谨地接起电话。

“……妈妈。”

“明天歆昕生日，你有时间吗？”

还没等江知棠开口，那边就又紧接着说，“没空就别回来了。”

江知棠握住手机的手无意识地捏紧，指节微微泛白。

“有空的，我回去。”

电话那边的人明显愣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说：“哦，那需要收拾房间吗？家里这两天家政阿姨也不在……”

江知棠抿了抿唇，垂下眼睛，“不用，我当天回来。”

“哦，那就行。”

“妈妈——”江知棠还想再说些什么，江母那边却直接挂了电话。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放下手机，一只手捂住眼睛，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

没事的，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没关系的……

第二天，江知棠拿着那件早早定制好的裙子，开车去了隔壁L市的母亲家，从B市市区开车过去需要将近三个小时。

当年父母离婚之后，江知棠跟着母亲生活，为了照顾自己，母亲丢了国际乐团的工作，只能在家乡的兴趣班里做钢琴老师。

后来母亲带着他嫁给现在的丈夫，自己开了一家琴室，还生下了妹妹齐歆昕，从那之后江知棠才总算再次在母亲脸上看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