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下楼去餐厅吃点饭。”

“你——咳咳，”江知棠嗓子有点哑，他拿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一口才接着说，“石敬说什么了？”

“知知，怎么嗓子哑了呀？”陆晔听见江知棠的声音，没忍住偷笑了好一会儿，直到电话那端的江知棠有些恼羞成怒才收了声，正经起来说事。转述完石敬的话，陆晔想了又想，还是和江知棠说了自己和常黎要律师的事情。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想自己解决，但是，我就是，咱们有备无患嘛，而且老头子那儿的律师很靠谱的——我不是你找的不靠谱……”

江知棠听着陆晔越来越语无伦次，心里却暖得要命。

“陆晔。”他轻声说。

“……啊？”

“谢谢你，”江知棠来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及其灿烂地照进来，他握着手机说道，“谢谢你，还有爸爸妈妈。”

其实综艺违约金、后续的经纪约以及这次跨过公司出专辑的事情，江知棠已经和公司谈过很多次了。以后他的专辑制作可以不再受制于公司，成本由个人负担，而版权方也在他个人，公司仅从收益中抽成一小部分。江知棠也很明确地和高层表示过，目前的经纪约到期之后不会再续约，也正因为这个，公司才想从综艺的违约金上敲他一笔。

不过……

“李总，赔偿款这个月内会打到贵公司的账上，这是我们这边拟的一些附加条款，刚刚我们双方也都认可了，没什么问题的话您这边签个字，我们之后还要好好合作呢。”

江知棠坐在自己律师团队旁边，看着他们笑里藏刀又雷厉风行地和公司法务部及高层battle完整场，最后李总垮着一张脸签完字后摔门而去，江知棠惊叹了好久，低头悄悄给陆晔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