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额头靠在冰凉的椅子上,缓缓抬手捂住腺体,试图用手心的温度减缓痛楚,又想着或许忍一下就会好,因为在他看来所有疼痛几乎都是一阵一阵的,忍过去就肯定会好很多。
就这样,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孟以南稍稍恢复清明,逐渐感到心跳平稳下来,后颈也不再疼痛,只剩麻麻的感觉,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可能是分化之前的症状吧,孟以南擅自诊断。
毕竟他也这么大了,很多同龄人半年前都已经分化,像他这样拖到这会的也少见,逐渐有些反应并不奇怪。
而且也不是说毫无征兆,这个学期以来,孟以南就时常感到腺体处有小小的搏动,当时以为是生病没有好,或者是长期跟身为Alpha的穆湛西待在一起,有时会受信息素干扰。
不过关于这一点,他一直都不在意,医生也说他只是发育期,适当注意就行,无需家人时刻佩戴信息素抑制器。
而且穆湛西的易感期也不明显,他从未有过信息素失控的情况,孟以南只有少数几天会闻到松柏木香,其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总而言之,孟以南并没有把分化当成多重要多不可忽视的一件事,因此这次疼痛来势汹汹,他才有些意外,坐在地上缓了很久才适应。
孟以南之前听说有些人分化很轻松,睡一觉醒来就结束了,有些人则是发烧,烧几天就好,还有一部分人会痛苦一些,腺体会很疼,疼痛的时间也有长有短,因人而异。
可能他就是“痛苦一些”的那类人吧。
孟以南自行归类,这么想,也这么相信,很快就说服自己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用想得多严重。
就在他给自己做简单的心理疏导时,房门被人敲响,穆湛西的声音淡淡响起:“好了吗?”
声音不大,不过孟以南终于想起自己回房间是要换衣服,等下还要出去走走的事,好像刚才忘记自己在哪里,也不记得要干什么,直到此时才有被唤回现实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