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还很凶地要讨要一个说法,压在穆湛西身上,讲这里不如意,那里不如意,现在却又像是忘记那些不好的事,只专注于眼前,很可爱地用手背蹭穆湛西的脸颊,又像擦了擦。
等平静一点可以说话了,孟以南慢吞吞地跟他说:“蹭到眼泪了。”
声线微微沙哑,很轻,最后一个字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可能是害羞,不好意思,因为眼泪是接吻时孟以南蹭过去的。
穆湛西便问他:“谁的?”很缓慢又故意地说“我没有哭”。
孟以南就红着脸:“我的。”
穆湛西看着他。
孟以南抿了抿嘴角,重复:“我哭的。”
然后低声说:“哭了怎么了?谁让你要惹我的。”
孟以南很认真地坐起身,伸出手指细数他的“罪行”:“你因为那杯橙汁生我的气,你自己抱我了还让我不要抱你,前天吃饭没有给我饮料,付运递给我的,昨天早上出门没催我快一点,今天我没接电话也没说我……反正从大前天开始到现在,四舍五入,是三天——七十二个小时都没有过理我。”
其实穆湛西也有理他,但是因自以为关系尴尬与别扭,孟以南自动把那些都归为没理。
随后,穆湛西笑起来:“不催你不说你也不行?”
孟以南说:“当然不行。”
“还有,”他忽然放下手,撑着穆湛西的胸口,稍稍俯下身,严肃地盯住他,“你刚还说不管我了。”
孟以南说:“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