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湛西问他怎么了,孟以南就很闷地说:“脖子困,酸了。”
然后听到穆湛西低低的笑声。
孟以南原本用手撑着床,直到靠在穆湛西身上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两条手臂和两只手,可刚刚却一点要推开哥哥的想法都没有,完全忽略了它们的存在。
不过现在也无用武之地了,靠着就靠着了,孟以南不知道要怎么调整自己的表情,无法立马自如随意、游刃有余地面对穆湛西,索性不动了。
就这么靠了几秒钟,穆湛西伸手揽住孟以南的腰,把他往自己这里拥了下。同时另一只手避开孟以南颈后腺体,在颈部不轻不重地按起来。
孟以南逐渐放松,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穆湛西身上,如同一只喜爱贴贴的黏人小狗,一动不动地接受爱抚。
这样安静的时光孟以南也很喜欢,想要时针分针秒针统统都静止,时间没有尽头。
捏了可能几分钟,穆湛西收回手,问他好点没有。
孟以南就点点头,说:“好点。”
穆湛西顺着他的小臂摸到手心,好似无聊时的把玩,时轻时重地按孟以南的指节,从大拇指按到小拇指,再原路返回。
孟以南跟他相处时,有时感到心动,有时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很像人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受委屈或悲伤时,身体下意识产生的反应。心脏如同被一只手揉捏,依旧努力跳动却丝毫不得章法,以致大脑微微缺氧,放空、或在某一瞬间失去意识,反馈以酸胀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