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绒用了不短的时间才发现,薄翰池确实觉得他不一样,那是因为她看出了他压抑的叛逆,觉得他和同龄人性格有些不一样,但在薄翰池眼里,他的不一样对她而言并不独特。
薄翰池随性,做事全凭喜好,她遇到过不止一个不一样的人,她带许多人尝过第一杯酒,手把手教过许多人乐器,她的摩托车上,也坐过不止他一个人。
怎么会呢?
顾宁绒没想清楚,他这么一个长得好学习好的人,周围的人都喜欢他,薄翰池怎么会不喜欢?
怎么会?!
顾宁绒陷入了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念中,每天追着薄翰池跑,他觉得薄翰池一定有喜欢他,只是不肯说。
薄翰池烦不胜烦,她以前和顾宁绒玩,不过是觉得这小男孩有趣,可有趣的人那么多,不缺他这一个。
况且现在顾宁绒可一点都不有趣了。
薄翰池某天实在忍不了了,她对顾宁绒玩笑道:“我对你是没什么兴趣,但求一睡你那个漂亮表哥,要是成了,我也可以考虑考虑上你。”
薄翰池以为她就此摆脱了这个缠着她不放的小朋友,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真的疯狂到给他的表哥下了药,接到电话的时候,薄翰池沉默良久,而后开口:“你这爱太疯狂了,我要不起。我们各自珍重,别再见了。”
之后薄翰池换了手机号,离开了上海。
她本来就是四海为家,既然上海待着不舒服了,那干脆就换一个地方。
顾宁绒被挂了电话,他也没有再去找薄翰池,就沉默地看着顾念的睡颜,看了两个多小时。
顾宁绒回了家,和他妈妈说,他要出国念大学。
顾靖同意了。
怎么会没有人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