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接到戚昭寒电话的那一瞬，顾泽暗叹“终于来了”，不免有些惶恐又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是小寒啊，你现在在干什么呢？”顾泽假装自己不知道戚昭寒拨打电话的意思，神色自然语气轻松。

戚昭寒顿了顿，冷硬的语气也稍稍缓和：“没做什么，顾泽，你……”

“小寒，你跟周明浩在一起了是不是？”戚昭寒正斟酌着话该怎么问，就听顾泽先出了声。

戚昭寒沉默了一瞬，然后轻笑道：“对啊，你应该早知道了吧？”

听到他的承认，顾泽不由捏紧了手机，呼吸都粗重了些。

沉重的呼吸打在听筒上，顺着线传到戚昭寒耳朵中，让戚昭寒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些。

久违的沉默蔓延在两人周围，戚昭寒不想这么不上不下的，于是开口岔开了话题，

“不过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何要针对周氏？我记得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利息牵扯。”

周氏跟顾氏只有一些新兴行业能搭上一点联系，其他的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干，为什么这也能争锋起来？

戚昭寒当然不会自恋到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他自认没有这种魅力能让两方集团这样火拼。

在给顾泽打电话之前，他已经思考了许多种可能性，但到底没想到是什么原因，然后才拨通了顾泽的电话。

“小寒啊，你不知道为什么吗？”电话那头的人听了戚昭寒的诘问后，突然长叹一声，反问道。

“为什么？”戚昭寒下意识问道。

顾泽却再次顾左右言他：“小寒，周明浩他配不上你，我只不过是小小使用了些手段而已，他就已经自顾不暇、忙得焦头烂额了，甚至连陪你的时间都没有，几次都爽约。这样没有能力、没有手段的人，甚至还把事业看得你重要的人，怎么值得你——”托付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