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用流光毁了他的心脉,他本该死的,因为他欺我,辱我,但是我又折损了一半的修为去修复他的心脉,因为当初在夷陵确实是他救了我。”
蓝初北面无表情的陈述,却叫人心尖都泛起疼痛来。
“阿......卿。”
那个晚上,月亮很圆,风很大,原来不知不觉已入了秋。
世事变化,人心难测。
云深不知处
幽暗的环境里,他一个人坐在窗台下,桌案前的茶水已凉。
三年前,他还是那个清煦温雅的泽芜君,待人温和,心无杂念。
奉叔父之命带忘机与初北外出夜猎。
星子庐山一带的温泉极为有名,蓝氏家风稳重,因此也没有人敢乱跑。
他临时接到叔父的书信,去初北房间寻他,无果,只好夜里独自出门寻找。
初北小时候可算不得乖巧,只后来慢慢收敛了性子,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偷偷跑去泡温泉了。
这样想着,脚步一转便去了山上。
这般夜深人静,自己又不可大声喊他,万一被过路的世家听到,说初北顽劣,传到叔父耳里,她大概率要遭骂的。
心中半是担忧半是无奈。
那处烟雾袅袅,大抵是温泉池的热气。
到了此处,他本想出声询问,但是朦胧间,看到她隐隐约约的侧颜,和没有没入水中的春色。
那一天,心里有了旖旎,住进了一个不可能的人。
月色摇曳。
他像个痴汉一般在原地站了许久,又在她发现之前快步离开。
原来一直当做弟弟的初北,竟是个姑娘家。
他再也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随意的对待,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护着她,视线不自觉的跟着她。
久而久之,当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占有
欲越来越强时,已经为时晚矣。
割不断相思意,他便只能步步为营,不着痕迹的对她亲近,想要一步步让她习惯自己。
一开始,蓝曦臣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