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三名身着赤红朝服的太医拱手领命,随即上前而来。
有太医在场,自然不便待在闻峤的寝房,一行数人便一同入了正厅。温太后与闻峤在前,三名太医在中,闻靖与老夫人詹氏,妻子平氏随后,鱼贯入了正厅。
玉凝在得知闻峤今日回京后,一早在正厅四角摆了数盆新鲜的茉莉花,茉莉花的香气随着初夏的风四处弥漫,充斥在这宽敞的正厅内。
彼时,众人进屋,温太后被请到上座,闻峤坐到了她的身旁,老夫人詹氏,渊国公闻靖,以及夫人平氏坐与左侧三座,三名太医则客居右侧三座。
鼻尖嗅到了一阵清幽的扑鼻清香,而失踪数日的心肝宝贝儿闻峤就在身边,温太后的心情舒朗不少,她朗声与老夫人詹氏寒暄几句后,便立即让三位太医给闻峤问诊。
荀太医擅摸骨,温太医擅内科,张太医擅妇科。
三位太医逐一给闻峤诊过脉后,唯有荀太医面色稍凝,恭声回道,“县主姑娘有过骨折,不过已被人矫正,也敷过伤药,只需将养月余,其他的并无大碍。”
听了太医这般说,温太后才彻底放了心。
温太后让三位太医提前离开,老夫人詹氏猜到温太后想单独与闻峤说话,便起身道,“太后娘娘与峤儿分开这些时日,想必是有体己话要讲,老妇等就先行退下了。”
温太后点点头。
老夫人詹氏,闻靖与夫人平氏逐一退下。
顷刻间,偌大的正厅内便只有闻峤与
温太后两人。
闻峤见温太后屏退了所有人,便道,“皇祖母有何想问的,尽管问吧。”
温太后见闻峤这般习以为常的模样,无奈一笑,“你这丫头,想必你祖母在我之前已问过了罢?你这丫头心里想什么我也清楚,你觉得我该问什么?”
闻峤倒是有些意外,“皇祖母不问我是如何遇见的七王舅?又是如何为他所救?”
温太后摇了摇头,“这些事,我召景洹来一问便知,更何况你或许心有挂碍而不敢多说,景洹可不一样,我想他会一五一十说给我听。不过……”温太后忽然深深看了她一眼,“七王舅?你何时与他这般亲近了?从前你可从不唤他们舅舅。”
“从前是从前,再说从前我也鲜少见过他们。”闻峤道,“此次若非七王舅,孙儿都不知要被带到哪里去,而且回来的途中,七王舅对我颇为体贴周到,我心里很是感激,正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报达七王舅呢。”
温太后原本担心闻峤贸然被人掳劫,会郁郁不欢,如今见她这般容色鲜活,性情并未受丝毫影响的模样,想着大概是赵景洹及时救了她未让她落入险境,回程途中又体贴周到,所以闻峤并未有丝毫影响,心里对赵景洹不免有几分改观。
“你说的这些我记下了,景洹这孩子从小体弱多病,向来深居简出,即便是我也不知他心性如何,此番若非是救下了你,我还不知他行事如此周到,倒叫你大为赞赏。你放心,他救下你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你不必担心,我自会赏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