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她自己存的歌,但好久没听,逞强得太久,就错觉自己是坚强,此情此景,有点要落泪的感觉,才发现原来自己依旧脆弱。至少他是懂她的,她自己的妈都认为她活该一个人,但一个认识一个月的人都比你们懂她,你们不惭愧吗?这样当父母,在古代不用被上刑吗!
杜明明转头正好对着他的唇,那么好看的唇形,一定很适合接吻吧,杜明明忽然很想接吻,很想吻他;她连忙转而看向他的眼睛,她也想吻他的眼睛,他的鼻尖离杜明明这么近,她们交换着呼吸,他看起来单薄却充满了从容自信的力量,年轻男性的气息,她恨不得像是千手观音一样,生出一千只手紧紧的,不透出一丝风地拥抱他。
她这是怎么了,忽然像是一只发情的动物,你到底给她吃的是什么药?杜明明连忙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我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听他关门的声音,她终于艰难地保住了自己的节操,松了一口气。
柳叶怀不要脸地要杜明明负荆请罪帮助她,她邀请了黄之北准备冰释前嫌恢复正常前叔嫂的关系,可是黄之北却说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因为他已经去医院验伤了。
经过讨价还价,柳叶怀灵机一动,忽然想起追悼会上他看杜明明的眼神,便毫不犹豫地把杜明明抛了出去,表示杜明明也会出席,这招果然见效,黄之北答应了见她一面。
杜明明不爽地说:“如果他说要睡我一晚才肯见你,你也会答应吧,你这死肥婆。”
她理所当然地说:“废话,不然要干妈干嘛?就是亲妈有危险时,先让干妈被干死,我们的原则保住亲妈,让孩子至少有个妈!”
二十八(3)
杜明明看到黄之北走了进来,他依然轻挽着袖子,一身闲适,看着杜明明,笑了笑,他很聪明,永远知道什么最适合他。走近点,杜明明看到他手上脸上都有抓伤,她才明白为什么回不去了,如果是杜明明,何止是回不去,还要把柳小姐送进去——进大牢反思人生。
他坐到了杜明明的对面,她看清他右脸颊上的抓痕,有一个长的,从眼角划了半个圈到鼻翼附近,虽然不深,但要看不到疤痕估计要一段时间,杜明明用手肘使劲捅了柳叶怀,柳叶怀终于良心发现,低声说:“对不起了。”
他说:“公司的人都以为我因为男女之事被抓的,我真是冤枉。如果是杜小姐抓的,我也就认了。”
杜明明心下暗操,这话怎么说的,我可是淑女,我只是不小心交友不慎,有个泼妇成了自己朋友。而且我们清清白白,我抓你干嘛。
但是不要脸的柳叶怀说:“我们两个熟得很,不分彼此。我女儿都算她女儿,我抓的也就是她抓的,您不嫌弃的话,就当是她抓的吧。”
杜明明此刻深刻感觉到自己妈说得对,她身边的关系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黄之北打蛇上棍:“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狗男女毕竟还有亲戚关系,联手起来欺负她这种柔弱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