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归哄他,耍流氓是另外的价钱。
眼前人目光迷离,气息中带着酒气,“陪陪我。”
“……!”
花明拢在袖子里的手默默握拳。
“在我病了的时候,别走得那么快。”
“……”
花明握拳的手又慢慢松开来,带着微妙的表情,回身一指桌上的豆腐,声音从牙缝里往外挤:“老子走,是去给你做夜宵的。”
眼前的人躺在床上,就着这个意料之外的姿势,像是被她压在身下一样,脸上微露茫然,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薄唇因为醉酒的缘故,比平日红润了几分,在花明眼前晃得她脑壳子疼。
这是造的什么孽。
她扶着床架爬起来,回到桌边,轻快地端起那盘豆腐,“可惜了,这道菜要热的时候才好吃,眼下已经凉了,我就拿去倒了啊。”
她眼看着迟雪脸上划过一丝懊悔,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愉快。
刚要走,想了想,又回过身来掂了掂桌上的酒坛,她的本意只是,差不多喝空了,她就带出去,垃圾顺手带走,保持环境整洁,结果——
出乎意料的沉,满满当当的,连晃都晃不出多大声响。
她皱起眉头,对着灯火看了看,心里陡然骂娘。
少的量怎么说呢,大概一只猫也能舔得完吧。
“你……就喝了这点?”她难以置信地回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