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赵老师现在知道这件事吗？”

“我怎么好意思和赵老师说这些呢，”钱文悦拍了拍脸，继而自我安慰般地笑了笑，“联系不上合作方，是我自己工作不力，就算是他知情，也改变不了事实。”

“文悦，宽宽心，你也别太难过，”付时月说，“毕竟离国庆档还有些时间的，总是会有方法解决的。”

钱文悦点头笑了笑，随即拭去了自己眼尾

那些不争气的眼泪。她的目光先是投向了这座城市高楼林立的琼景，再是投向了眼前那精致多层的法式甜品台，最终在收回目光的刹那，她瞥见了一眼付时月腕间那一抹如同城市金光一样璀璨的钻石手链。

这样满满当当的珠宝，是那么容易被人戴得俗气。

可偏陪着付时月明艳大气的长相，令人只觉得锦上添花，一切都恰如其分，并为她那灼灼其华的美丽而增色。

“时月，谢谢你的安慰。”

“我也没有做什么……”

“不是的，”钱文悦摇了摇头，“这段时间能够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在你身上，我也学到了很多从前在学校里无法了解的东西。只不过，到了这个月底我的实习期就结束了，或许我的能力和背景始终不能胜任于这一行，到时候到底是去是留，就看天意吧。”

听到这里，咬着手指吃瓜的陶花也忍不住惊叹道，“啊，你们单位有那么残酷吗？”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吧。”钱文悦将一头长发别在耳后，顺势摸着后脑勺苦笑道，“只怪我没有时月这么优秀，能得心应手地把手上的每一个项目都能做得那么完美……”

付时月一时没有说话，甚至忘记习惯性礼貌地给端上气泡水的侍者说谢谢。

她拿起手机，从工作群中调出了这个展览的计划书与项目预算表，前前后后，快速遴选重点信息，并且细致地阅读了一遍。

“时月，抱歉了，还让我的事打扰到你和朋友休假日的好心情……”

“不，文悦，你先别太消极，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去解决的。”

“我也不怕说出来被你们笑话了，”钱文悦沮丧地叹息道，“说真的，我连他小区楼下都等过了，可惜还是没能见到人。大概是我没本事，可我也是真的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主策展人，是华东美院的俞易没错吧？”

“嗯，是他。”

付时月了一口气，继而将眼前的冰冷萃一吸而尽。

“行，看不起人，还爱和小姑娘摆谱是吧？那这回就换我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治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