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就不能是自己呢。
但今天和夏知文的对话又让她觉得,是不是又如何。
她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和小孩子最大的区别也许就是,小孩子可以反悔,但大人不行。
她答应她了,会给她一个好结局。
林晚冬沉默地找出钥匙开门,按亮了客厅的灯,门窗紧闭,长时间没人居住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并不算太好。
她让祁舟先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去开了窗然后走到卧室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这也是她今天回来的原因。
即便是封存在抽屉里,朝上的玻璃面也依旧落上了一层轻尘,她抬手轻轻抚了抚相框,擦去了上面蒙住的薄灰。
从卧室出来,祁舟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客厅那里等她,一动也不动,宽阔挺拔的肩背依旧是熟悉的孤独感,她总觉得祁舟这样的人做过最有耐心的事情,大概就是等她。
她握紧手中的相框,走过去坐到他身边,自然地侧头靠着他的肩:“祁舟,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认识安乐的捐献者,我们在病房里说了什么呢?”
柔软的发顶蹭在自己的脖颈,有些微痒,祁舟伸手揽住她的腰顺势将她箍在怀里不让她乱动:“知道你不想说。”
“……”本意是想告诉他的林晚冬莫名就被祁舟这句话给噎住了,整个人被架在了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于是她突然开始愤愤地翻旧账:“是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嗯?”,察觉她语气的变化,祁舟好笑地低头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把她惹到了,黑发在他怀里被弄的有点乱,他抬手把她鬓角的碎发别到了耳后,亲了亲她小巧细嫩的耳尖,“我以前怎么了?”
轻声软语在耳侧响起,伴随着温热的一吻,林晚冬含含糊糊地回他:“那次在医院附近的面馆遇见他们,你全听见了不说,还要问我难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