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你喝醉了以后不是那种人?”对方淡淡反问。
“…………”时栎瞬间语塞。
“可能你喝醉了之后连人都不是呢?”
时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你放屁!!我酒品很好的!!”
“你这句话本身就很离谱。”电话那头清清冷冷地慢条斯理道,“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跟物业调一下昨天晚上的监控,看看你自己在电梯里都做了些什么。”
…………这个时栎还真没什么自信。
她低头攥着怀里的抱枕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地下着最后通牒:“我再问你一遍,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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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觐川垂眸把烟头往窗台上的花盆沿上蹭,不紧不慢打着太极:“我不是都说过了?你就那么想再听一遍?”
对方彻底被他惹炸毛了:“周觐川!!!”
门外隐隐传来响动。周觐川抬眼,看到磨砂玻璃门上一只大手按在上面,跟恐怖电影里似的,正缓慢地贴着玻璃往下滑。
他收回视线,想着人也被他逗得差不多了,敛起眼底几分难以察觉的笑意,正色道:“我还有事,回去再说。”
不顾电话那头的抗议,他挂了电话打开会议室的门,付朗晃着步子进来,一脸会心的迷之微笑:“呦,领导,在打电话?”
“你有事?”周觐川揣起来手机,又恢复了平常那副闲人勿近的神色。
“没事我当然不会来打扰您了,这么宝贵又甜蜜的午休时间。”
周觐川给了他一记警告的冷眼。
“红色加班预警。”付朗嬉笑着在椅子上翘着腿坐下来,随后清了清嗓子,摆正脸色,“刚才接到消息,明天晚上,城西塑胶厂,有一场重大交易——黄蟾的人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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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栎扔下手机,抓了把头发,要憋得疯了。
谁能告诉她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狗男人怎么一夜之间就气焰嚣张地爬到她头上来了??
砂糖叼着只球毫无眼色地往她怀里钻,她本着「虽然狗一直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但毕竟狗是狗人是人」的普世原则强忍住了虐狗的冲动,由着它在她怀里浪去了。
其实她的酒量一般,只是人多的场合比较擅长躲酒,所以平常很少真正喝醉,每次刚有上头的苗头她就会迅速找借口离席老实回家睡觉,像昨天这种情况在她身上也是头一次发生。她还真难以想象自己在喝醉且没睡着的情况下能干出点什来么,以及更关键的是,平心而论,周觐川说的那种情况,她也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像他这种克制的闷骚,她都爬到他床上了第二天早上依旧穿戴整齐,如果不是她主动的话,她还能指望他如此激烈的主动一次还特意给她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