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昱像看到偷懒学子的夫子一样,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
皎然心想叹气也没用,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能爬上去就已经是她天大的造化了,谁知一抬头,又见凌昱手中变出一个小包裹,皎然眼睛登时又亮了,揣着腰喘气道,“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啊?”
“有你的份儿,自然也有我的份儿啊。”凌昱道。
这次是炸裹着粉的炸豆仁,金黄金黄的,一看就垂涎三尺,充满力量,皎然正笑得跟狗崽一样等凌昱投喂,却见他将豆仁送入自己的狗嘴里。
皎然瞪了凌昱一眼,凌昱这才勉为其难地捏了一颗豆仁,喂到皎然嘴里,离开时,那食指还不忘在她唇上抹过。
有了这两包零嘴,皎然总算又完成一日的功课。
日复一日,凌昱变着花样掏零嘴勾引皎然登顶,屡试不爽,登山的效用也显而易见,皎然脚下的步伐一日比一日轻盈,气色也渐渐圆润,如复年前的红光满面。
但对于凌昱每日都要把她从暖和的被褥里撬起来这一点,皎然还是抱着怨气的,加上这么些天里,凌昱依然只许她喝粥,后续几日虽陆续上了些小菜肉食,但都只有小半碗的份量,根本都不够塞牙缝的。
本着此仇不报,回了京城就没有机会的原则,皎然每日都在寻思着,要如何“回报”凌昱才好。
这日爬完山,回到小院时凌昱说夜里要回来吃饭,到了酉时,屋内铃铛响起,皎然就知老胡已经将食盒送到门口,这是凌昱的意思,说是拿来后在灶台上温着,她若是饿了便可以先吃。
皎然拎着食盒走到厨房内,一件件拿起来放到灶台上,想起凌昱要回来用膳,端详着碟中的热食,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