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枚沾着泥和血的警牌。
他如遭雷击,微颤的手去够了两次才抓进掌心,一瞬不瞬的,想将上面的警号仔仔细细认清楚。
“不可能。”
他喃喃了一句,却少见的无力,好半天,像抓住什么似的又补了句。
“警徽在,人在。”你说过。
他撑着车棱缓了下,给八鸽去了个电话。
“替我办个事。”
八鸽听了原委,有些为难:“袁哥,这事现在全城封锁消息,难办。”
“查!”袁容声音难得拔高,强势得不容拒绝,又压着沉下去:“车里的,是死是活...都给我个数。”
袁容挂上电话,茫然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突地一阵恍惚,一时分不清这青白色的天幕是清晨还是傍晚,他深深闭了闭眼,用力握紧那枚警徽,心里只剩一个信念。
跨上摩托,开出去。
查不到,他就一家家翻。
把海市倒过来,他也要找到郑学。
那天早上,海市几家医院的服务台都清楚记得一个男人,戴着帽子,面容模糊,只一双眼通红,一层层地找车祸被送来的亲人。
没人知道他是海市鼎鼎有名的军火老大。那天早上他们只看到那个男人的迫切,仓皇和走投无路。
到第四家时,袁容才收到八鸽的消息,他迅速赶去那家医院,直冲手术楼层。上楼迎面就是一个狭长的走廊,两侧由玻璃房分割成家属等候区,走廊末端紧闭的门是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