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不小了,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你得找个合适的,靠谱的。像他这样的……你觉得你们能长久吗?”
“他怎么了?要不是他帮忙,妈妈的后事能办得这么顺利吗?就凭我?就凭你?”林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邪火。
“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他怎么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天我也托人四处打听了……他敢对外公布你们的关系吗?你们能名正言顺、开花结果吗?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是你们关系好,等哪天人家对你没那个意思了,说甩了你就甩了你,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爸!你!……”林藏呼吸渐重,气得手发抖,他拼命告诉自己要克制,“妈刚走,我不想跟你闹不愉快。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是咱俩过得第一个年……我不希望……”
他强忍住徘徊在眼眶中的泪水,一字一顿道:“关于钟声的事,我自有分寸。您顾好自己身体就行,别的就别操心了。”
林藏继续忙活,直到把床收拾干净了,“爸,您洗洗睡吧,其余的活儿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老爸十分不爽,赌气似的一头栽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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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从林藏家出来,没有回办公室,也没回家,而是去了医院看望钟远飞。
上午在墓园的时候,孟可娇就给他发了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过去,并告诉他钟远飞的身体情况好多了。
说起来,钟声最近的确是因为林藏丧母,怠慢了许多其他的人和事。
公事还在其次,首当其冲便是入院多时的钟远飞,虽说他肯定不缺人照看,但凭着他和钟声之间近二十年的特殊情谊,实在不该被钟声晾在病房里,这么多天不闻不问。
钟声去给钟远飞探病,破天荒地带了一束明黄色的康乃馨,因为他思来想去,钟远飞不愁吃不愁喝,送什么都显多余,不如在病房里摆束鲜花,至少让他看着能心情愉悦。
“呦,咱们阿声真是越来越有情调了,都会给人送花了!”孟可娇看到钟声捧着鲜花站在病房门口时,着实被这养眼的画面激得心花怒放,“都说鲜花配美人,我看这鲜花跟帅哥也挺般配!”
的确,钟声一身西装利落又精神,不仅身材完美,还浑身上下散发着男性魅力,他抱着鲜花进门的时候,那清新帅气的模样简直令人心神荡漾。
“送花最实用,能闻能摸能欣赏。我要送点儿别的什么东西,还不都被嫂子你处理了?”钟声邪魅一笑,找了个花瓶把花插上,然后走到钟远飞身边,郑重道:“远飞哥,这阵子我特别忙,现在才抽出时间来看您,别见怪啊!”
“没事,公司的事要紧,你把公司管好了,就是给我最大的安慰。”钟远飞靠在柔软如云的靠枕上,神色安详。
“您放心,我一定尽力。”
两个男人随即开始就集团业务展开热烈讨论,起了这个头就刹不住车,一旁的两个女人只有干瞪眼的份。
“奇蕊也在呢,今天不上课吗?”钟声终于注意到屋子里的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