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不肯听,越走越快,施故猛地蹿到前边,拦住她:“小丫头,你怎么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顾青看看他,愤懑地转过身,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剑穗要是被知情的人看见了,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你们会被发现。”施故忽然敛了笑意,“但如果不卖,你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
顾青蹙眉:“你什么意思?”
然而无人回答。
很久以后,等顾青回到临渊,甚至成为明枢阁阁主,她都没有弄清楚那剑穗的来龙去脉。施故做事随心所欲,可又好像别有目的。她偶然间从师兄那里听过只言片语,说是这个酒鬼,曾经为他们挡去了一次灾。至于和剑穗有没有关系,她始终不得而知。
在游历的那个年纪,顾青只觉得那个好吃懒做的醉鬼有些烦人。好在施故脸皮够厚,他可不介意一次的失败,等顾青气消了,他又溜达着回来,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闭口不谈。
转眼春去秋来,四季轮替,又是一年春天。
薛闻笛向小鱼表明心迹已经过去半年,但俩人除了牵牵手,没什么太过亲密的举动。可喜的是,薛闻笛终于不再紧张到浑身冒汗了。
草长莺飞,柳叶青青之时,他问小鱼:“要不你挑个时间,我们给你过生辰吧。”
对方轻笑:“好。”
薛闻笛就去找孙雪华和顾青商量,问他们生辰那天应该准备些什么比较好。顾青点子多,说了好些,又被她一一否认,一会儿说太敷衍,一会儿又觉得难办,最后还是孙雪华拿了主意,就让薛闻笛自己编只雨燕,或者编只鱼儿,晚上再弄几支烟花回来。
算一算,他们已经外出游历将近两年,也许再过不久,薛闻笛就能回去锁春谷。
孙雪华一提这个,薛闻笛就慌了一下:“完了,师父要是知道我给他老人家带了个徒媳妇回来,他会不会又把我拒之门外?”
孙雪华不敢打包票,顾青也一筹莫展,薛闻笛想到之前算的卦,就很担心:“我师父,不会棒打鸳鸯吧?会不会我们分开就是因为这个?”
顾青沉默半晌,道:“你师父,我们不能算,也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