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亦梵立刻站了起来,挺着肚子扛着喷头继续下雨。边下边摇头,真是什么样的种子发什么样的芽。夜睿这么腹黑,他的儿子就得跟着腹黑。
克莱斯家族那座被查封的城堡里,佐薰在住在她自己原来的卧室里,衣衾薄被一如从前,只是有些陈旧,窗户被封死,终日不见阳光。
她枯瘦的手脚被束着沉重的铁链,看不到外面,没有人探望。但有三餐饮食,她饿不死,却再也吃不下。
她一生都在算计着人心,却没想到输给了最信任的人,云嫂,那个跟了自己三十四年从来对自己恭恭敬敬连一个不恭敬的眼光都敢给自己的佣人,竟然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效忠过她。
她不信天下人,独信她一个,可是她却是最不可信的那个。
可笑啊可笑……
佐薰仰头大笑,笑着眼泪都出来了,笑得那样狰狞,笑得唇角溢出一抹血来。莱茵,那个死了二十五年的女人,竟然在她身边埋下这么大一颗棋子。
云嫂忠她一生,却在她最重要的关头出卖了她。
真正的一生忠诚只为一次背叛。
门被吱呀推开,佐薰没有转身,声音带着绝望和嘲讽,“又有谁来看我的笑话。”
这几日/她没有见过左小右,没有见过夜睿,见的最多的就是一些曾经被她勾引过生活落魄的男人,一个接一个,让彼此都恶心。
男人们恶心当初自己竟然因为这样一个老太婆而变得如今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而佐薰为这些男人眼里的后悔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