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博文给这桌敬完酒水,便到别的桌去了。桌上觥筹交错,人声喋喋,大家先是聊了会儿各自的婚事,随后又说到接下来的岁试乡试上。
蒙真坐于其间,偶尔与他们攀谈几句,大多数时候干坐着听他们说。
坐在他身边的蒙澈坐久了觉着无聊,扯扯他爹的衣袖,问:“爹,咱们什么时候可以走,我想回家了。”
蒙真道:“宴席结束之后。”
蒙澈便又问:“宴席什么时候结束?”
蒙真想了想:“得入夜了。”他想起蒙清成亲的那日,就是闹到入了夜,那还是腊月寒天冻地的时候。现下四月份天气,清爽凉快,怕是要整到很晚了。
“唉……”蒙澈叹了声气,下颏支在桌子上,无聊透顶。
蒙真见他这副样子,想他应该是觉得无聊了,便说:“你若觉着无聊,不妨与爹说说话,这样时间过得就快了。”
然蒙澈却不知该与他爹说什么,依旧趴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爹怎么觉得你这两年变了许多,以前你还经常黏人身上,现在连句话都不怎么说了。”
蒙真问出心中所想,蒙澈不甚在意地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好还往人身上黏。而且话贵于精不在多,不是说的越多就越好,有时候说多了反而是错,搞不好还会惹来灾祸。须知祸从口出,便是这么来的。”
嘿,他不过问了一句,这小子长篇阔论一大堆,所以这就是蒙澈言变寡的缘故所在?因为怕说错所以便不说了?
“这些是谁跟你说的?”蒙真问。